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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婆子眼睛一红,愤愤道:“姑爷花心,秦家恨他也是姑爷咎由自取。”
霍香药喔了声,又问了几句,牛婆子却只哀叹,不肯详说。
秦锦云还未嫁进霍家时,霍勤就已成年,二女侍一夫,听说朱二娘为人狡诈的很,秦锦云身为正妻,又有官家家世,但只生了个女儿,而朱二娘为妾却生有一子,古代重男轻女,秦锦云的日子怕也过得不顺心意。郁郁早逝也不是没有原因,秦家失女,一腔愤怒自然都落在霍景年之身。
霍香药想着又有些同情躺在坟墓里的母亲了,以后得多来拜拜她,霍香药若还活着,也舍不得母亲吧。
她想替以前的霍香药多陪陪母亲,便打发了牛婆子与绿萝,一个人静静待会儿。
牛婆子二人下山后,霍香药才重新打量起眼前来,此处视野开阔,绿树丛荫,前方水云缭绕,风景不错,长眠此地也不寂寞。
她以后老了,大概也会埋在这里吧。那边还有一块空地,听说是留给爷爷和奶奶的,母亲旁边的空地是留给霍景年的,再后面些则是留给她与她夫婿的。
古代人把死看得比生更重,往往一个人从出生时,就已选好死后居所。而人死如灯灭,与其满满腐烂,成一堆皑皑白骨,倒真不如一把火烧了,21世纪的她一直想把骨灰埋在院子里那颗柚子树下,陪她渡过孤单童年的柚子树。
来自21世纪的她死在宋朝,也算客死异乡吧。
霍香药想着摇摇头,这人生啊,还真是荒唐。
正哀叹间,苏暮春的身影从树后闪现,霍香药又惊又喜,苏暮春拿了把野菊花,轻轻放在坟前,撩起衣摆跪下,一字一句严肃道:“天地为证,我此生定会全心待阿香,生死相随。夫人,放心,照顾好阿香,绝不让她委屈,绝不让她挨饿挨冻。”
霍香药吓了一大跳,怎么像婚礼宣誓。
还未反应过来,一只宽厚温暖的手牵住了她,苏暮春端端正正三叩首,跪在一旁的霍香药呆若木鸡,被他拉着也磕了三个头。
坑爹,就差夫妻对拜了,这这有点太突然了吧。
霍香药的脸色说不上阴郁也说不上高兴,一言不发地被苏暮春牵着下山。苏暮春知晓她还要些时间才能接受,也不多言,只讲起自己的故事:“我刚记事时,爹娘得了痘疮,连霍爷爷也无可奈何的病,爷爷为了不让我被传染,爹娘死时,我都只能远远望着,如此看来,我们俩都是没娘的孩子。”
苏暮春回头望着霍香药淡淡一笑,那一笑无比凄凉。
痘疮又名天花,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敌人之一,即使在2016年,依旧没有十分有效的治愈方法。中医在唐宋之后,便停滞不前,西医在二战后发展也较为缓慢,霍香药也不知该如何安抚他。
二人又是一阵沉默。
走累了,二人便坐在路边休息,苏暮春体贴地递过水壶,笑道:“看在我辛辛苦苦爬山的份上,你请我吃顿饭呗!过些日子我要离开扬州一会儿,就当为我践行吧。”
“你要去哪呢?”
霍香药接过水壶。
“京都的生意出了点事,我得过去看看。”
霍香药有些失落:“去多久呢?”
太子爷的书信一封接一封,宫中的斗争已火烧眉毛,老皇帝怕是没几日可活了,他此时若置身事外,太子爷以后登了基,也不会放过他,他苏暮春本扬州一介商人,偏偏陷入皇位之争,去与不去只怕都难。自古钱权不分家,想振兴苏家,又岂躲得过,苏暮春双眸深邃,所有的无奈与艰苦也只能深埋于心吧。
苏暮春目视远方,许久,方摇头道:“不知道,或许几日,或许几月,也或许一年半载,老天爷要变天,谁知几时才能天晴呢?”
霍香药觉他话中有话,又不便问得仔细,再说她也不是刨根问底之人,便淡淡一笑:“若是夏天,倾盆大雨过后,只需几个时辰就可天晴;若是秋天,秋雨连绵,怕得半个月;若是春天,恰逢梅雨,得要个把月;若是暮冬时节,大风大雨大雪,北方往往开春后才化。”
“下个月就是冬季了,扬州的冬天不比北方暖,阴雨连绵,腊月前后,往往伴有大雪纷飞,你才病好,多在家呆呆,少出门,医馆的事交给其他人做。我让人从北方带了件狐裘和一些木炭,下个月就能送到霍家了。”
秋风起,落叶落,苏暮春轻轻拨开掉在霍香药发间的落叶,一时忍不住,又轻轻在她发间印下一枚依恋的吻。
“别一个人出门,听说你二娘与你母亲以前也不太和睦,你平日里担心点,要不我给你找个保镖吧。”
一段时间的调查,阿香上次跳崖似乎另有原因,朱二娘的一个丫鬟那日见过阿香,之后阿香就去蔷薇谷,后来再查,那丫鬟已回了老家。
这人攻的属性太强,霍香药每次都茫然之间就被他占了便宜去,被古代人撩得心慌意乱,怎么说都算不上光彩的事,霍香药又羞又怒:“你还给亲上瘾了么?跟自家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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