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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，程清梦一点点的跟楚尘诉说着，而她说的，全部都是关于顾倾的事情。
她的语气温和，没有半点怨气。
但听着这些话，楚尘心里却生出了浓浓的歉疚。
她虽然没说，但楚尘其实知道，从顾倾来到这个院子开始，程清梦基本上就负担起了一个姐姐一般的身份，隔三岔五只要有时间的时候，都会在这个院子里住下。
她会照顾顾倾，会了解她的往事，会跟她说一些关于楚尘的事情。
这一切，楚尘其实一直都知道。
正是因为他知道，所以心里就越发愧疚，特别是看着此刻她脸上温柔贤惠的表情，楚尘终于忍不住拉住了程清梦的手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干什么？”
程清梦吓了一跳，看看床榻上的顾倾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，挣脱了几下，但却无法挣脱。
想要说点什么，却又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应该说点什么，显然慌乱到了极点。
“清梦，嫁给我吧。”楚尘突然开口。
啊？
程清梦脑海之中嗡的一声，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，整个人脸上写满了错愕，温柔的面庞上浮现出了一抹红晕，但下一秒她突然面色微微一变，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了床榻上的顾倾。
眼神中，带着担忧。
这样的举动，越发让楚尘内疚。
他知道的。
他都知道的。
忍不住的，他抱住了程清梦：
“我想听你说很多很多的话，但我不希望只能听到你说关于顾倾的事情，我还想听听你的事情。”
简简单单的一句话，却让程清梦整个人瞬间僵硬当场。
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，眼睛却一阵酸涩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断地往里面流出来，在脸颊上留下痕迹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她满脑子只有那一个人。
但有一天，那个人又带来了另外一个女孩，她愤怒过，生气过，绝望过，甚至麻木过，她想过无数东西，想过无数抉择，但无论什么样的决定，她最终依旧无法做到。
因为，那个人始终在脑海之中，挥之不去。
她正视了自己的内心。
她开始试着让自己接受，让自己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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