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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串数据从牧殇的视线中划过，他阖上文件夹。
这些天他搜索了所有关于那个虚拟号的资料，好不容易挖出陈年数据，却都是一些似是而非混淆视线的东西，且从手法上看，很像是他自己的手段，之后去查‘落雨’的资料，结果也一样。
因此牧殇得出结论——自己以前的身份很特殊，‘落雨’很可能是知情人。
但‘落雨’和‘牧’一样，十五年前最后一次登出虚拟网后，就一点活动的痕迹都没了。
根据概率计算，他们有73.7%的可能是一起经历了某些事，那些事造成他现在的状态的几率是84.1%。
牧殇没有再接着查下去，以他对自己的了解，既然做了，一定会做到自己都查不出的程度，继续下去也是无用功。
退出虚拟网，原本机械闪烁的电子眼微微一亮，整架光甲像是瞬间被赋予了灵魂，披上一层神秘的外衣。
这个点叶重还在外面捕猎，牧殇解除和光能板的连接，电子眼扫过搁在边上的全息投影器，导出这些天叶重的锻炼数据。
刚开的成功率极低，两天之后叶重大概就找到了诀窍，成功率陡然变成一条陡坡，而近几天这个数字一直维持在顶峰。
成功率的曲线下面还有完成量的数据，和成功率中间的陡坡比起来，这条线相对较缓，却一直在上升，成功率稳定后也一样，这说明叶重完成一组动的时间在不断缩短。
牧殇点点头，虽然没突破，但起码在进步。
思考了会儿，他回到光脑空间，小方块们随心而动，先是出现一间纯白的训练室，然后是一架纯黑的光甲。
光甲外形如同黑色的大鸟，两肋有可伸缩的横翼，腹部有两只机械臂，配备的近身武器是磁荡刃和合金匕，远程武器热线枪位于头部和双臂，防御武器是一块钛甲盾。
这是虚拟网上供初学者使用的免费光甲——黑鸟。
把所有数据都设定的同虚拟网上一样，牧殇翻身进入其中。
黑鸟的性能是光甲中最低的一款，也就比温尼好，和牧殇自己完全没有可比性，他花了一会儿适应这架迟钝的光甲。
黑色的光甲如同初学者一样在训练室里摇摇晃晃的抬腿跑跳，然后是拆卸匕首，抽出盾牌，转动枪*口。
把每个部位和武器都使用一遍，牧殇控制黑鸟恢复最初的站姿。
双手搭在主控台上，牧殇不复刚才的漫不经心，挺直脊背，阖上眼。
下一秒，他睁开眼。
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道利光，他的手动了，黑鸟光甲也随之而动。
和之前蹒跚学步完全不同，此时的黑鸟光甲如同求偶时的雄鸟，力量、速度、敏捷值都到达巅峰，那步伐犹如起舞，灵活多变得让人猜不到下一步会在哪，却没有丝毫迟滞感，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那会是最低级的黑鸟光甲能做出的动。
而此时的主控台上出现三只手、四只手、五只手……不，那并不是真的手，而是手的残影！
牧殇的手速究竟到达什么地步没人会知道，他停下来的时候，黑鸟光甲的动也戛然而止。
过了一秒，黑鸟光甲便又动了，这一次他做的又是另一个动。
等叶重回来，他已经做完一组二十四个动。
也许因为是光脑，牧殇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，他从容的离开训练室，进入虚拟网。
很快牧殇就感应到叶重登陆了虚拟网。
“叶子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他对着从古蒂斯达街区登陆点出来的叶重道。
难得在这个时候看到牧殇，叶重心情愉悦地问道：“什么地方？”
牧殇直接转身，“你跟我来就知道了。”
叶重跟在牧殇后面，忽然想起什么，快走几步抓着牧殇的手腕抬起他的手，然后再伸过自己的手，十分认真的把指头插*进去，弄成十指相扣的样子。
“叶子，你在干什么？”
牧殇停下脚步。
“我之前路过艾莱克街区，听到有人在街口对同伴说‘我带你去一个地方’后就是这样做的，经过我的观察，这是关系亲密的人之间会做的事情。”
叶重非常认真的回答。
艾莱克街区是虚拟网上评价最高的风景区，又名告白圣地，同时也是亲人朋友聚会的好去处。
牧殇脑中闪过艾莱克街区的资料，感觉看到叶重心里的期待，慢慢抽出手。
接着在少年僵硬的表情下揉了揉他的黑发，主动扣住他的另一只手，“小朋友，你应该用这只手，如果你没打算倒着走。”
“啊！对哦！”
叶重摸着自己凌乱的脑袋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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