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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鳞，什么叫做，你非此间之人？”
润有些茫然的看着他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心中升起一阵不安。
应鳞虽然来之前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，但是润真的问出来时，还是不知如何答，心中千回百转，转过无数念头，之前想的数种答案，都在脑海中一一转过，但是没有一种，是要和他坦言。
可看着那双满是信任与茫然的双眸之时，欺骗的话，却一句都说不出口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不能说吗？”
润有些勉强的笑了一下。
“不，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。我们先回去吧，慢慢说给你听。”
既然润已经觉察不对，他不想再添他的疑虑，若是说了之后他可以接受，那自然是好，若是不能……那他也不会放手的！
“好，那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两人回了璇玑宫，一路上气氛都有些沉闷，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润沉默的为他斟上茶水，不知是否错觉，应鳞总觉今日的茶，喝到嘴里有些苦涩。
“你说吧，无论是什么，我想我都能接受。”
无论什么原因，润都不觉得自己会放手，这是他终于求来的幸福，谁都休想拿走。
“润可有想过，为何我们的容貌完全一样？”
应鳞没有直接告诉他，而是抛出了一个润一直疑惑的问题。
润蹙起眉心，他自然也疑惑，但是他可以确定，他们绝不是兄弟。但是他又解释不了，两人如此相似的容貌。看着应鳞，希望他能为自己解答。
应鳞没有说话，只是一手拉开胸前衣襟，□□的胸膛，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润的面前，比他更宽阔的胸膛上，可横亘在颈下的狰狞疤痕，让他窒息。睫毛轻颤了几下，润忍不住用力的吸了一口气，这是什么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，看到那伤疤的瞬间，他亦是忍不住抚上自己同样的位置。
“我就是你，但你，却不是我。”
“什么意思，应鳞你在说什么！”
“我名，亦是润。”
说着，应鳞化去脸上的面具，露出两人别无二致的脸。此刻的他的目光有些渺远，神态亦是说不出的清冷淡然。
“我承继天帝之位几十万年，却不想，一朝回到少时，只是世间，却出现了两个润。我经历过你经历的所有，所以，我就是你，但是我漫漫数十万年的仙途，你却未曾了解过。是以，你，却不是我。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润声音不大，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。
“你知道的，这是事实。”
“不可能的，怎么可能，洪荒至今，从未听闻过如此荒唐之事！应鳞，你若不愿说，大可不说，何必用这种荒唐的理由来哄我!”润此刻已经有些慌了，他的心告诉他，应鳞说的，当是真的，可要他如何承认？润只是疯狂的否认着，应鳞亦不组织，只是任由他发泄着，直到他情绪耗尽，呆坐在靠椅上，向来注重仪态的人，如没了骨头一般，靠在椅背上。
润只是坐在那里毫无反应，如泥塑木雕一般。他多少次想问应鳞的事情，如今一朝开诚布公，可他却觉他，他似是变成了一个笑话！
“润？”
应鳞有些担心的唤了一声。
“润？呵，你是在叫我，还是在叫你自己？”
润讽刺的嗤笑一声，一双眼中泪早已满溢，却未曾掉落，那是他给自己留的仅剩的尊严。他以为无论应鳞说出什么原因，他都可以接受。可是此刻他真的需要平静一番，他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，他是有多可怜可悲，竟然需要自己来爱自己？
“对不起，应鳞，我想，我可能需要平静一下，你先回去好吗？我就静一静，就好。”
润知道，就算他心中再如何挣扎，他也是放不下应鳞的，可他真的需要时间来平静一下，需要时间来说服自己。
应鳞亦是知道他心中的挣扎，他也曾有过，只是他是自己选择的，而润却是被动接受这件事，突如其来的事，确实冲击颇大。
“润，我爱你。不因为你是任何人，只是因为，你是你。”
应鳞希望他能想通，不希望他煎熬在内心的挣扎中。
润有些疲惫的必上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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